第一卷 第90章 是真是假,去望仙村查查 (第1/2页)
我点头,随后递给了范大哥一个眼神,范大哥当即意会,拿出手机发送信息。
几秒钟后,齐大哥带着大批保镖押符明玉进来。
猛地一把将符明玉推倒在地。
“跪下,见过沈老太太!”
沈老太太见状撒手甩开沈碧珠,冒牌沈碧珠一见符明玉,霎时呆住。
符明玉……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她。
六十来岁的年纪,却比同龄人年轻上至少十岁,原以为外婆这样唇红齿白,面容姣好,脸上仅有几道不易见的褶子已经算保养得极好了。
没想到符明玉都上六十了,竟还能做到皮肤紧致,面貌白皙,眸眼明亮,红唇粉腮……重点是身材竟全未走样,仍前凸后翘,腰可盈握!
一头卷发乌黑亮丽,她这状态,放在农村说她才三十来岁都有人相信!
与外婆的端庄大气不同,符明玉脸上还化着浓艳的妆面,耳垂与脖颈上挂着一套鹌鹑蛋大的戒面镶钻祖母绿宝石首饰,身上穿着一套亮晶晶的白色高定长裙。
纤细的手指上,戴着世间罕见的凤凰玉雕凤戒指,双腕佩戴帝王绿翡翠手镯。
趴在地上,皱眉抬眸,眼波流转,竟让我在一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这里,见识到了……含情脉脉的样子!
“老公,锦华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符明玉装可怜,捏着嗓子小心翼翼问。
我与白大哥范大哥同时吐出一口气——
怪不得当年把陈军骗破产后,还能勾着陈军与她双宿双飞,她这撒娇惹人怜的本事,连我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身上起鸡皮疙瘩……
“沈蛟容!你这是想做什么?”陈军见到符明玉,顿时就有些沉不住气了,眼神凶悍地冷声质问。
沈老太太弯唇嗤笑:
“我能做什么?成全你们一家三口团聚而已!陈锦华,你不是恨我害你一家分离,母女不得团圆吗?现在你妈就在这,你敢认吗?”
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,陈锦华自然不敢承认符明玉就是自己母亲,只赶过来拉住沈老太太的胳膊讨好狡辩道:
“妈、你真是糊涂了,我就是你的女儿啊,你连自己女儿都不认识了吗……妈,我知道你还在生之前我帮爸说话求情的气,可我那也是为了您老着想啊!
您为这个家操劳担忧了一辈子,我不想您到老,为了不值得的人与爸闹得不愉快……”
陈军也连忙做戏配合道:
“是啊蛟容,我承认我以前不是人,亏欠你和碧珠,可我现在已经知错了啊,你不能因为几十年前的事,到现在还耿耿于怀翻来覆去的讲……
蛟容,我错了,你要是觉得难受不解气,我给你跪下,你打我骂我都成!”
老爷子作势弯腰要下跪,沈老太太一眼看破他的虚伪,见他低头弯腰那双膝盖迟迟弯不下来,冷笑一声,
“你们还真是怂货,一个个敢做不敢当!好啊,既然你们都不敢承认自己与符明玉的关系,那我就只有,公事公办了!”
沈老太太抬头,朝人群中望了眼:“小龙,过来帮姑奶好好教训这个不要脸的小三!”
人群中有一身穿军装,军衔还挺高的年轻男人出列,训练有素的低头应话:“是,姑奶奶!”
大步迈到我见犹怜的符明玉跟前,不等符明玉反应过来,扬手便是力道十足的一巴掌扇在了符明玉脸上……
符明玉痛得尖叫一声柔弱扑倒在地,男人这一巴掌下去,符明玉唇角顷刻渗出了一抹殷红。
“沈蛟容!”陈军惊呼,陈锦华惊恐瞪大眼,声音轻弱:“不要——”
“打!”老太太厉声下令,沉稳镇定道:“既然这个女人现在与陈军已经一刀两断了,与我这个女儿沈碧珠也毫无关系,那我就算是把她打死,也无妨!小龙,早上没吃饭吗!我当年就是这么训练你的?!”
年轻军人闻言咬紧牙,一把薅住符明玉的衣领,抓着符明玉挥开膀子一掌比一掌扇的力重。
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回荡在寂静得只剩下众人喘息声的追悼厅内,符明玉惨叫声连连,不多时一张脸便已被扇得血肉模糊。
最终是陈锦华先崩溃得撑不住了,跑过去一把推开年轻军官,将毁了容奄奄一息的符明玉搂在怀里,不给陈军阻止的机会就主动招了供,愤恨瞪着沈老太太破口大骂:
“沈蛟容你这个贱人!你可真是蛇蝎心肠!是你害得我和我妈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,是你害得我爸一辈子不得自由!
你可真是命大,这样都弄不死你!沈蛟容你怎么不去死呢,你的遗产,就该是我的,这是你欠我和母亲的!你女儿死了,是咎由自取!
凭什么我从小到大食不果腹,冬天连件棉袄都买不起,沈碧珠却能被沈家金尊玉贵的养大,你和爸明明都已经分开了,沈碧珠凭什么还要抢我的爸爸!
我妈才是爸的正妻,这些年都是你害得我们一家每天过得提心吊胆!如今我拥有的一切,都是我该有的!
沈蛟容,你今天敢对我妈下死手,这笔账,我迟早会找你算的!”
她终于,还是承认她是符明玉与陈军的女儿了。
我扶着外婆,安静片刻,突然大步流星冲过去,一记窝心脚狠狠踢在了陈锦华的心口。
“妈!”凤微雪紧张上前保护她,“凤栀栀你想死吗!你怎么敢打我妈!”
我阴笑两声,捏紧十指不客气道:“我何止敢打你妈,我还想打你呢!”
“栀栀……”白大哥见我想来真的,忙赶在我拳头挥出去前抓住我的手腕,无奈提醒:“别与这种人置气,不值得。”
是不值得……
听陈锦华把全部真相说了出来,陈军面色难看地怯怯后退,转身要走。
沈老太太眼尖地先一步出声,揭穿真相:
“陈军!这些年你在陈家,拿着我每个月打给你的钱,养小三,发家致富,还让你和小三的私生女顶替我女儿,睡在了我女婿的身边!
可怜我女儿尸骨未寒就要遭受夫离女散的苦难,陈军,珠珠也是你的女儿!
既然你从未把我和珠珠当成妻女,现在就连珠珠的孩子你也容不下,那就休怪我违背当年在父亲病榻边发下的重誓了!
我宁愿自己万劫不复,死无葬身之地,也不愿让我的女儿无名无分的孤独躺在京郊墓地里,不愿让我的外孙女,被人污蔑泼脏水,质疑身份!
我沈蛟容,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端,光明磊落,我身边,断然留不得你这种狼心狗肺,野心勃勃之人!
今日诸位在此见证,我沈蛟容要和陈军离婚,是他陈军先得寸进尺,道德败坏!
假若我父还活在世上,必然会后悔当初的决定!从今日起,我与他,恩断义绝,且,我还要追回陈军在这对贱人母女身上花的钱,为她母女置办的房产、珠宝!
陈军,你还不起,就预备着用你手底的公司抵债吧!”
“离婚……”陈军霎时如遭晴天霹雳,承受不住地瘫坐在地:“不,你不能和我离婚,我不同意离婚!”
然而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他同不同意了。
在场的军官们听罢真相个个义愤填膺,纷纷举枪要为沈老太太讨个公道。
沈老太太还要追究陈锦华及凤微雪伪造遗嘱一事,父辈的这些事凤微雪也听得头晕眼花,在旁边插不上话,只能死死护着陈锦华,警惕望着众人……
好戏结尾,我与范大哥白大哥也悄然退了场。
离开追悼厅,我正准备上车回家,却不料竟然停车场偶遇了许广海——
还真是,不是冤家不聚头。
许广海手里捻着菩提珠,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,慢吞吞走过来和我搭话:“凤小姐,一别多年,你可还好?”
一别、多年?
手从车门上收回来,我拧眉开门见山地问:“许会长,我们以前见过吗?”
许广海扫了眼跟在我身后的两位大哥,嘴角笑意不减,有心往我耳边凑近,意味深长道:
“凤栀栀,别以为装傻,我就认不出你……当年,侥幸让你跑了。你说,殷长烬要是知道,你嫁过人,还生过孩子……会不会后悔娶你?秦、栀、栀。”
秦栀栀这三个字好似一记重锤落在我心上,砸得我心脏抽搐,浑身颤抖……双手克制不住地紧握成拳。
他认识从前的我……他说,当年让我侥幸跑了。
从前,我与玄门人士唯一的交集……就是他们把我掳走,关在水牢,百般折磨……
可惜那段记忆在师父救下我以后,我就全忘记了。
难道许广海就是当年掳走我的人?!
他说我嫁过人,生过孩子……又是什么情况!
我越想越是心乱如麻,呼吸紧促地低头,鼓起勇气对上他阴冷幽深的漆眸,
“我现在是五阳观的人,你就不怕我把当年的事告诉师父师兄,让你吃不了兜着走?!”
我存心诈他。
未料他却是丝毫不惧,勾着唇角阴恻恻道:“我猜,凤小姐也不想让殷总知道,凤小姐和他不是头婚。”
不是头婚……
谢星珩……我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这个名字……
手腕陡然又是一阵剧痛,我忙捂住,勉强保持面不改色:“口说无凭。”
许广海数着菩提珠笑意盎然:
“是真是假,去望仙村查一查,不就一清二楚了么?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,以殷长烬的实力,想查清这些事,易如反掌!”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!”
我真有几分稳不住阵脚了,许广海抬手拍拍我的肩膀,笑得令人毛骨悚然:
“不想干什么,只是多年未见,故人重逢,想和凤小姐叙叙旧罢了……凤小姐,你可真是炼丹的好原料,得不到你的女儿,拿你添进炼丹炉,效果应该也不错!”
炼丹炉……
他腰上符箓铜铃被风扬得铛铛作响,我咬紧牙关努力回想……终于,脑海里又忆起了一幕陌生的画面——
冰冷的水牢,血瞳灵蟒,我被人用符箓铃铛设法阵罩在水中,火雷道道劈进我的脊骨——满池黑水被血染红。
有人在岸边冷声命令:“既然她还是不肯说出那个孩子的下落,那拿她炼丹,也是一样!”
“我要她的魂,她的魂体异于常人,最适合炼就,长生不老之仙药……”
“秦栀栀,你可真是个妙物,没想到你的血也能令我增长功力,来人,划开她的手腕,取血。”
手腕……
脑海里骤然记忆错乱,不知穿插到了何年何月。
我被人按在山洞里潮湿的地面上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腕,被人用利刃割开血肉,挑断手筋……
“阿珩,外面的雨都下一夜了,你真不去找栀栀妹妹吗?万一,她出了什么事……”
“鸳鸳,我和你在一起,你总在我面前提她做什么?就算她出事,也怨不得别人,是她、咎由自取。”
“栀栀!离开他你就活不下去了?!你的命就这么贱吗?你生来就是为他活的吗!离开谢家,我娶你!”
“楚、五……”
楚五城……
许广海趁我记忆癫乱,掌心聚起法力,想对我下手。
我的余光敏锐察觉到他的意图,本想给他来个猝不及防,谁料范大哥突然从后握住我的肩,顺手打开车门,一套动作十分流畅地将我塞进了车里——
就算范大哥挡得快,可我还是瞥见了白大哥利落抬掌击退许广海的一抹残影——
许广海的反应,和我此刻一样。
白大哥假装无事发生地甩甩手腕,转头上车坐进副驾位,徒留许广海一人怔在原地瞠目结舌。
白大哥竟然……能替我接许广海的攻击。
而长烬,上回我也亲眼看见他徒手化出一把刀刃。
还有,他对付那群玄门人士时,手里突然出现的金符。
师父很少绘金符,就算画了,符纸不是专业人士使用,威力也会减半……
可长烬那次,却是一招差点把对方秒杀了。
谢星珩、殷长烬……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。
还有,我当年真的嫁给过谢星珩么?
我真的,有过孩子?!
回去的路上我愣在车内一言不发,白大哥不放心地扭头问我:“栀栀、你在想什么?刚才那个老东西没和你胡说八道吧……”
我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郁郁青青山脉风景,恹恹摇头:“没。”
“没就好,那个、老板今天要开董事例会,晚上可能要晚点才能回来,老板说,他回家时顺路去接小暖暖。”
我点头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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