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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 陈婆过寿

10 陈婆过寿 (第2/2页)

等他收回目光,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已经僵了一些。她还是稳稳地端着托盘,白多黑少的眼珠殷切地凝注在荆白身上:“贵客,请用吧,这冬瓜汤生津止渴,清热润燥……”
  
  荆白不为所动,还转头问小恒:“我不喝,你要吗?”
  
  小男孩摇了摇头。
  
  老太太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,荆白仿佛看不明白似的,径直道:“他也不喝,不用了,谢谢。”
  
  老太太听到他拒绝,神情就变得可怖起来。
  
  她深凹的眼窝里,两只眼睛瞪得极大,眼白里全是血丝,嘴角虽还挂着笑,声音也变得嘶哑:“喝点吧!喝点吧!我家的冬瓜汤可好喝了!”
  
  她像是不知疲倦一般,两只鸡爪般的手牢牢抓着托盘,头却拼命往里伸,竟是一副硬要往门里挤的样子!
  
  荆白本就警觉,门开得不大,见状便要立即关门。这腰背佝偻的老人竟把托盘抵在木门上,以荆白的气力,一时竟然关不上。
  
  在这角力间,老太太逐渐变得不像人了,她周身发出瘆人的肉类融化的滋滋声,皮肤发青,面部也开始萎缩,露出白森森的牙齿。
  
  “喝点吧,喝点吧!不要浪费,这是上好的冬瓜汤呀!”
  
  荆白心道谁要喝这脏东西,他怒从心头起,用肩膀抵住门,全力对抗这股推门的巨力。小恒见状,从床上跳了下来和他一起用力推门。
  
  他人小,力气却很大,加入之后,荆白顿时感觉轻松不少,老太太很快落到下风。门闩插上的那一刻,荆白听到一声不似人声的尖锐嘶嚎,随后,门外又回到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  
  两人松了口气。荆白看着小恒,探究地道:“你力气挺大的。”不像是一般男童会有的力气。
  
  小恒仰起小脸,大眼睛扑闪扑闪:“你也是。”
  
  荆白失笑。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小恒第一个副本,但是他既然活过了试炼副本,又能作为污染值最低的人出现在这里,想必有自己的过人之处。
  
  想起开门前他对自己的提示,即便是荆白这样的人,心里也不禁升起了一丝好奇。
  
  “来聊聊吧,”荆白突然道:“那个冬瓜茶,你为什么知道不能喝?”
  
  小恒没有回应,似乎没听懂他的寓意。荆白看着男孩平静无波的眼神,突然耸了耸肩,笑了一下:“不想说就算了,今晚的事,我会记住的。”
  
  小恒脸上的神色出现了细微的波动,沉默了片刻,他终于道:“我什么也没有说,是你自己看懂的。”
  
  开门之前,出于谨慎考虑,他没有出声提醒,只用动作暗示。无论荆白看没看懂,都是互不相欠。
  
  荆白根本不在意他的回应,摆了摆手,径直往床的方向走去。这时,他背后的男孩轻声道:“我进屋之前,秀凤对我说……”
  
  当时走廊里只剩下他一个人。小恒原本要进屋,秀凤却突然弯下身来,附在他耳边,轻轻地说:“你是乖小孩,晚上不要乱吃东西噢。”
  
  小恒初时不解,随口应了下来,走进房间之后,却发现里面没有任何食物。直到听到门外的敲门声,才猜到秀凤话中的真意。
  
  联想起秀凤带他们去房间之前的事情,不难猜测她口中“家婆”,就是这个来敲门的老太婆。“家婆”显然已经不是活人了,死人又为什么要过七十大寿?
  
  熬冬瓜汤的秀凤,又还是活人吗?
  
  这里面谜团重重,也不是一晚上便能摸清楚的。荆白等了片刻,见门外不再有任何动静,才吹熄了房内用来照明的油灯,道:“睡吧,明天再说。”
  
  小恒应了一声,两人不再多话,在床上各自睡下。
  
  荆白原本以为自己会不适应和人同床共枕,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恒年纪小,呼吸也很轻,睡在他身边几乎没有存在感。
  
  房中一片漆黑,他很快就睡着了。
  
  半梦半醒间,隐隐约约地,荆白觉得他听到了一种撞击声。
  
  那声音时远时近,却很有规律,远的时候,似乎飘飘渺渺,难以捕捉,近的时候,又好像就在耳边,笃笃作响。
  
  在又一次撞击声响起之后,荆白终于睁开眼睛。他确定这不是梦中产生的幻觉。
  
  离天亮还早,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,只有窗户外,苍白的月光透过窗纸,带来一点不明显的光亮。
  
  荆白压住呼吸声,细细分辨。
  
  咚、咚、咚!
  
  不对,这不是撞击声,而是在……切割什么的声音。
  
  这会是谁呢?秀凤?她的家婆?或者是这个家里没有出现过的两个男人?
  
  荆白屏息凝神地听着,几种可能性在他脑中反复滚动。撞击声时断时续,出现得毫无规律,荆白听了好一阵子,几乎要放弃再听,忽然,却听到一阵幽幽的歌声响了起来。
  
  这是个年轻女人的歌声,声音也很熟悉,荆白听了两句,就听出来是秀凤。
  
  她的曲调哀婉凄凉,歌声如泣如诉,十分飘忽。歌词似乎是某种方言,荆白听得不太分明。他只能隐隐约约捕捉到几个词,却不清楚她究竟在唱着什么。
  
  “鸡公……弯弯,做……妇甚艰难。早早……都话……眼……干入下间……”
  
  笃、笃、笃。
  
  荆白现在听出来了。不是撞击声,比那更脆一点儿,像是剁案板的声音。
  
  也许是秀凤在准备第二天的餐食?
  
  之前和老太婆僵持耗费荆白不少力气,疲惫之下,他几乎又要重新睡过去。但在意识即将沉入梦乡的时刻,一个念头闪电一般划过荆白的脑海,让他猛然惊醒。
  
  他们这个院落只有几间客房,根本没有单独的厨房!
  
  秀凤如果是在厨房做菜,剁案板的声音怎么会传到这里来?
  
  如果不是在剁案板,那笃笃的声音……切的又是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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