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零八章 一切明了 (第1/2页)
月长霁万万没想到会这么轻松就拿到了万罗引,更没想到这东西居然在一个低等小异兽的肚子里。
此时此刻,有关这么多异兽为什么会齐齐出现在雪原秘境、为何会聚集攻击他们,这些事她暂时都不想去探究,只想弄明白这万罗引的功能和用法。
她用神识之力探查到了个隐蔽的洞穴,随后御剑朝其飞去。
黄沙满天,风吹山移,尘土迷眼。
整个秘境的地貌随时都在改变着,但这些暂时都影响不了月长霁对于方位的判断。
经过这两三日,她的神识之力已恢复大半,在这黄沙秘境中已足够用。
那洞穴的位置并不远,月长霁一股脑飞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目的地,她飞在空中,迷眼朝下方广袤的土丘群看去。
随即她很快锁定位置,对着一处轰出一掌。
“嘭——”一方土丘被轰炸开。
十几只吱哇乱叫的沙鼠小兽,从被炸开的洞口里惊慌逃出,待确定洞穴里没有生物之后,月长霁直接飞去,鸠占鹊巢。
这沙鼠洞直径不过两米,不大不小正好适合她藏身,进去后不一会,刚被炸出的洞口就再次被风沙给掩埋上。
月长霁往里深入了十多米后停下,盘腿坐在两条通道的交叉处。
一道无形的屏障在她周身形成,随后洞中被水灵圆球照亮,做足这一切准备后,她拿出刚得到的万罗引,在眼前细细端详着。
第一次见到这东西时,只是远远看到它在别人手中很神奇,且当时情况危急,她与那万罗引的主人实力差距太大,一场战斗完成后她已几尽透支,根本没功夫再去仔细研究。
后又因那光团的缘故,直接昏睡了十几日,等再去那地方时已经连人的尸骨都找不到了。
所以现在看着手中的万罗引,月长霁也不太确定它是否还完好。
手中的青铜罗盘已经有了被小兽胃液腐蚀的痕迹,上面的符文已几乎看不清,看起来跟块普通铁块一般无二。
月长霁不禁奇怪,按理说这东西是那些相尊打造的法宝,哪怕经过了几十年,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侵蚀才对,现在怎会是这般模样?
难道已经失灵了?
她会想着当时在虎头山杀掉的那两个少年的操作,好像是需要用血来催动?
月长霁将指尖划开条小口,正要往上滴入鲜血,想了想,手指一顿,还是犹豫了。
这东西是用来寻找阵血灵的,现在阵血灵在她身上,她若是在这秘境中催动了,离得这么近的情况下,会不会出什么意外?
之前在灵舟上时,学宫副院长好像说过,他们有办法能感知到万罗引的存在……
为以防万一,月长霁最后还是决定不要随便乱尝试。
可现在要如何处理?
扔了?
毁了?
还是……想办法偷偷带出混沌之地?
她将变成石头吊坠的阵血灵从颈间拿出,在手里轻轻握着,思考着要不要将它唤醒。
阵血灵在沉睡前告诉她,如果要将它唤醒,只需将神识之力注入即可。
现在万罗引在她手里,她倒是少了别人用这东西探查到阵血灵踪迹的顾虑,而且目前她只发现她一人在这黄沙秘境,或许,现在是个好机会,正好她还有好多疑问想问它。
打定主意后,月长霁立即加强了护在周身的屏障,闭眼后,一缕神识之力从她眉心溢出,缓缓注入小石头中。
阵血灵在月长霁手中逐渐温热,随后,越变越烫。
突然,一阵猩红的光晕从其中波散开来,月长霁连忙控制,保证其不会波散到屏障之外。
好在这如晕染开的血液般的光晕被控制在一掌范围内,月长霁暗中松了口气。
很快这些发散出来的光晕缓缓被阵血灵重新吸收,最后只剩一点时,倏地一下被全部被它吸回。
阵血灵发出淡淡红色光亮。
它轻轻浮了起来,随后,睁开了那只红瞳。
“你醒了。”月长霁正要说什么,却见阵血灵眼中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,似在严肃地感应着什么
随即,阵血灵确认了什么,眼睛突然瞪大。
“你,你现在在哪?!”它声音激动中带着颤抖。
月长霁并不意外阵血灵的反应,她冷静道:“混沌之地,我们这次历练的地方在混沌之地。”
说到“混沌之地”这四个字时,她明显看到阵血灵的身体颤了一颤,浑身的红光展现出放射状的波纹,可见其想尽力压制又抑制不住的样子。
“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,对吗?”月长霁直接问道。
这话颇有深意,阵血灵红眼一眯,“为何这么问?”
月长霁淡定拿起那万罗引,送到它面前,语气淡定道:“如果不是必须,我也不会在这里面就将你唤醒,我想问你一些事,我觉得你是时候跟我坦白一切了。”
阵血灵看着她手中之物,“你找到万罗引了?”
“没错。”月长霁道:“就在不久前机缘巧合拿到手的,与我印象中的万罗引大概是一个模样,不过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,想让你确认。另外……”
她双眼直视阵血灵的红瞳,接着道:“不知怎的,几天前我在另一处秘境时做了个梦,你猜我梦到了什么?”
阵血灵没有回答,只看着月长霁。
她还没有回到学宫,说明现在还在三月历练期内,也就是说它根本没有沉睡太久,甚至可能只是不到一个月。
但它敏锐的感知到,在它沉睡的这短暂的时间里,这丫头好像知道了很多事,整个人给它的感觉不一样了。
月长霁直接道:“我,梦见了这混沌之地是如何由来的……”
阵血灵红瞳猛地一缩。
这细微的动作自然被月长霁瞬间捕捉到,她长吐口气,靠坐在地。
“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?”她问。
良久,阵血灵才出声道:“你,具体都梦到了什么?”
那是她自出生以来没感受过的一种奇特的生命的味道,是真的,是活的,是有生命的。
她木然地站在原地,风吹得林子沙沙作响,也吹到她光溜溜的小身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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