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一十七章:乾隆皇帝·富察皇后 (第1/2页)
大汉·文帝时期
刘恒对刘启讲解道:
“如果大臣们不敢拿主意,皇帝自己又没有主意。”
“大家都不作为,这会导致国势衰弱,任人欺凌。”
“这是皇权过于集中的缺点。”
刘启已经开始晕头转向了,他双手扶额,低头看着脚下,语气困惑道:
“可是不加强皇权,后宫干政、宦官夺政、权臣篡位等事情,终究还是会出现的!”
“走不通……都走不通!”
“没路可走!”
刘恒静静的听着。
席地而坐的人不动不晃,像一颗根深蒂固的参天大树。
郁郁葱葱的大树投下一片遮阳的树荫。
“天行有常,不为尧存,不为桀亡。”
刘启抬起被自己抓得蓬头散发的脑袋。
刘恒淡淡道:
“做好一位皇帝、一名天子该做的事情就够了。”
“其他的事,都是吴牛喘月。”
“杞人忧天。”
……
【相对于后妃、皇族、太监、权臣和佞臣。】
【朋党是最难难处理的问题。】
【所谓朋党,用通俗的话讲,就是山头、圈子。】
【大臣跟皇帝没法单打独斗。但是,当这些大臣分成山头团结起来之后,同一个山头的大臣们相互通风报信,协调行动,一起骗皇上,皇帝就很难应付了。】
【而且两个山头的大臣相互掐,皇帝也不容易管。】
【乾隆即位之初,朝中就出现了朋党的苗头。】
……
天幕上。
高大幽深的宫殿内。
在青色层叠的藻井中,威严的金色龙首探出。
它注视着穹盖下两人。
两名身穿朝服,顶戴花翎的老臣跪在金砖铺地的大殿上。
两人都斜眼看向对方。
而接受跪拜的皇帝则看着他们,脸上带着微笑。
一言不发。
……
【即位之初,乾隆没有自己的执政班底,都是父亲留下来的旧臣,由四位辅政大臣庄亲王胤禄、果亲王胤礼、大学士张廷玉和鄂尔泰等任总理事务王大臣。】
【他急召回正前往浙江视察海塘工程的老师朱轼,任命他为协办总理事务大臣。】
【在诸多大臣中,乾隆唯对朱轼抱有深厚的感情,也最信任朱轼。】
【但朱轼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去世了。】
【乾隆二年(1737)为了政治平稳过渡,乾隆开始重用鄂尔泰和张廷玉。】
【鄂尔泰、张廷玉是雍正皇帝生前最信任的大臣,甚至在遗诏中赞扬他们是“不世出之名臣”,并要求将二人“配享太庙”。】
【此时鄂尔泰、张廷玉秉政,“门下士互相推奉,渐至分朋引类,阴为角斗”,形成了鄂、张朋党。】
【满洲官员大多依附鄂尔泰,而汉人官员则多投靠张廷玉。】
【但由于乾隆以满洲为本位的思想较之康熙皇帝、雍正皇帝更加浓厚,因此,鄂党要稍占上风。】
【可实际上鄂、张党争都在乾隆皇帝的操控之下,诚如他自己所说:“朕临御以来,用人之权从不旁落。试问数年中,因二臣之荐而用者为何人?因二臣之劾而退者为何人?”】
【乾隆五年(1740),他公开宣示,揭露了满汉大臣分别依附鄂、张二人的事实,并警告鄂、张朋党:“鄂尔泰、张廷玉乃皇考与朕久用之好大臣,众人当成全之,使之完名全节,永受国恩,岂不甚善?若必欲依附逢迎,日积月累,实所以陷害之也。”】
……
大明·嘉靖时期
朱厚熜开始有点欣赏这小子了。
不为其他。
“真狂啊……”
也是真有自信!
他眯眼看着天幕里乾隆的意思。
朕知道你们在干什么、想干什么。
但朕依然放纵你们。
因为朕知道,你们一定翻不了天。
朕在,天就塌不了。
而从另一种角度看,乾隆又在警告他们。
朕容许你们在一定范围内玩这种抱团游戏。
但你们不能过分。
过分了,是要挨打的。
“一松一弛,一紧一放。”
“让大臣心上总悬着一把利刃。”
朱厚熜脑中的一层薄翳突然被捅开。
“一把剑,其刃似出未出之际才是最可怕、最有威慑力的。”
自己对大臣的方式有些太粗糙了。
朱厚熜眼中精光一闪。
朕应该展示一下肌肉了。
……
【乾隆六年(1741)十二月,左都御史刘统勋上奏称,张廷玉历事三朝,皇上对他的厚恩眷顾可谓极盛。】
【但现在外面传闻“桐城张、姚两姓,占却半部缙绅”,他们家族的势力已经太大了,请求在三年之内停止张家亲属升官。】
【这个奏章得到乾隆的批准。】
【张廷玉见势不妙,请求解除自己管理吏部的权力,但被拒绝。】
【第二年,张廷玉欲将伯爵之位转给儿子张若霭承袭,结果乾隆以“我朝文臣无封公、侯、伯之例。大学士张廷玉伯爵,系格外加恩”的理由,剥夺了他的爵位世袭。】
【而同时,左副都御史仲永檀与鄂尔泰长子鄂容安串通泄露密奏内容,仲永檀被逮捕下狱,鄂容安被革职,并牵连到了鄂尔泰,他的所有加级、纪录,俱着销去,降二级,从宽留任。】
【鄂党、张党,一满一汉,在乾隆的调控下一直势均力敌,双峰并峙。】
【乾隆十年(1745),鄂尔泰得病死了。】
【乾隆提拔出身于满洲镶黄旗、开国功臣遏必隆的孙子、一等公讷亲接替鄂尔泰为领班军机大臣。】
【鄂尔泰死后,乾隆一直在观察张廷玉,想抓他的小辫子处理一下。】
【但张廷玉一直遵守臣道,乾隆没有动手理由和机会。】
【一直到乾隆十三年。】
……
天幕上。
天穹在顷刻之间便完全黯淡下来。
哨风带着潮湿的雨意,凉凉的扑怀而来。
浓淡不一的云团压得低低的,无章法无次序地互相挤压着。
在阳光下,河道两边十分明艳辉耀的青翠一下子变成黛绿。
浓郁郁碧幽幽山峦像被墨玉瀑布般覆盖。
御舰上的黄龙大纛没有往日明亮,愈发神秘幽暗。
船舷边绕舟回廊上,一色站的宫女、太监。
暖阁内。
弥漫着浓烈的药香,隐杂着几缕袅袅幽幽寂寞升空的檀香气息。
乾隆坐在床榻边上,看着床上的女子。
黑发散在大红色的荷鸯绣枕面上。
一双美丽的翦水瞳眸盯着皇帝。
她眉宇微蹙,脂玉似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喉头吞咽着,却说不出什么。
“别急,安心静养……我…我就在你身边……哪也不去……”
声音已经哽咽,乾隆垂泪给她掩着被角。
女子努力凝视着,眼中的神采渐渐消失。
最终,隐于眼睑。
乾隆看着她,颤着伸手试她鼻息。
一概杳然。
随即便是眼前一黑。
……
【乾隆十三年(1748)三月十一。】
【在南巡路上,三十七岁的富察皇后去世。】
……
大清·雍正时期
弘历认为自己一定是看错了,听差了。
他突然感觉自己身在虚空缥缈之中。
暖阁、椅案、几榻、都好似在轻烟微霭中旋转漂浮起来。
最后一幕,是阿玛焦急奔来且高呼的声音。
“弘历!弘历!太医!快叫太医!”
……
大清·乾隆时期
暖阁中一片寂静。
永琰头都不敢抬。
在这里,最大的禁忌就是孝贤皇后。
对谁大不敬,哪怕是对皇帝本身大不敬,那位都能网开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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