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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92接旨

1292接旨 (第2/2页)

“老爷。”
  
  张吉在魏广德面前恭敬站好,轻声呼唤一声。
  
  魏广德抬头看了他一眼,这才开口说道:“说说吧,今儿京城里都发生了什么事儿?”
  
  “礼部那边给张府送去了圣旨,不过礼部的人据说曾经劝说首辅大人不要接旨”
  
  听到这里,魏广德摆摆手插话道:“这事儿我知道了,还有其他的吗?”
  
  “张府门口宋尧愈、张凤贤等几人辞别了张府,搬到了国子监和其他地方。”
  
  张吉又小声说道,“这几个人,都是之前反对“夺情”,坚持认为应该回乡丁忧的人。”
  
  “哦,有意思。”
  
  听到这个消息,魏广德点点头,张居正身边是有明白人的。
  
  有这些人在,就算张居正自己想不到,经过他们的提醒,也应该看出来了。
  
  而且,这些人还十分机警的选择了趋吉避凶,先一步离开了张府这个旋涡。
  
  想来虽然对以后他们国子监的出身会有影响,但却不会影响到他们正常的仕途,至少不必担心被人清算。
  
  “那首辅那边,可有消息传出,他什么时候出府回内阁办差?”
  
  魏广德又开口问道。
  
  “这个,还没有消息。”
  
  张吉急忙答道。
  
  虽然“夺情”,但不代表张居正就不在家守孝。
  
  实际上就算是夺情,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完全脱离是居丧之礼的束缚,事实上除了不回乡守孝,很多礼节他们依然必须遵守。
  
  比如说不得参加或主持朝廷吉礼,不得从事娱乐活动、不得娶妻生子等,如果官员违法这些规定,即便是夺情在前,也会遭到其他官员的弹劾,严重者同样会受到处罚。
  
  而现在,张居正就必须在家呆满七七丧期后才能出府办公。
  
  张居正这刚接了圣旨,明儿就得上奏谢恩,然后说清楚请假多久才能回内阁办公。
  
  至于回家安葬父亲,那是明年的事儿了,到时候算着日子,张居正自然会提前上奏请假的。
  
  我国自古就有礼仪之邦的美誉,古时人们将社会礼节风俗归纳为简单易明的“五礼”,也就是“吉礼、凶礼、军礼、宾礼、嘉礼”。
  
  而其中,“凶礼”主要涉及的就是与丧葬之事的相关的一众习俗。
  
  封建等级制度森严,天子的殡葬丧仪更是有着严格的规定。
  
  《礼记·王制》中就有明确规定,称“天子七日而殡,七月而葬。诸侯五日而殡,五月而葬。”
  
  这里的“殡”指的就是停柩不葬,“七月而葬”则是指天子去世后需要停灵满七个月方可安葬。
  
  停灵这个日子,近代也多有学者进行研究考察,其中极为重要的一点原因便是确定死者确实气绝,以避免误断。
  
  这个原因听起来似乎荒谬,但确实是有史可考的。
  
  因为古时缺乏各类医疗辅助设备,确诊断病也多是要依靠医者的“望闻问切”。
  
  但纯人力的诊断难免会有误差存在,有时病者可能仍然一息尚存,但由于心跳呼吸极弱,极有可能被误诊为没有生机,继而被草草下葬断送性命。
  
 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,春秋时期神医扁鹊问诊虢国太子的典故,便是最好的印证。
  
  话说扁鹊在游历至虢国境内时,听闻该国的太子在凌晨时分突然暴毙。
  
  正所谓医者仁心,扁鹊觉得正值青年的男子骤然暴毙属实蹊跷,担心其中另有原因,或是尚有救治可能性也未可知,因此专程扣响了宫殿大门,要求见太子一面。
  
  尽管虢国皇宫内的一众人等都觉得扁鹊所说都是无稽之谈,但皇帝爱子心切,也应允了扁鹊这一请求。
  
  扁鹊看诊之后,以银针刺入虢国太子的三阳五会之穴,太子果然渐渐苏醒。
  
  待太子逐渐好转之后,扁鹊方才将其中缘由告诉了周围众人。
  
  原来,虢国太子所患的是类似于“脑卒中”一类的突发病症,病人往往于凌晨时分突然昏厥,呼吸断断续续,极为微弱,一不注意就极其容易诊断为病人已逝。
  
  但如果抢救及时,却还有转圜余地的。
  
  有扁鹊“起死回生”的病例在前,后人在确定死者是否真的气绝身亡时也变得愈发谨慎。
  
  都主张需要停灵等待一段时间后,方可进行后续的丧葬事宜。
  
  而这一做法在《礼记》“问丧”篇中也得到了印证,书中有云“三日而后敛者,以俟其生也。三日而不生,亦不生矣。”
  
  也就是在死者亡故后,需要等待数日,确定死者确实没有复生的可能性后,才可以行后续的送终之礼。
  
  治丧环节中的“招魂”一礼,也是出于这一目的。
  
  郑玄曾经对《礼记》进行批注道:“气绝则哭,哭而复,复而不苏,可以为死事。”
  
  因为旧时人们认为,死者没有呼吸并不意味着绝对的死亡,只有在进行过招魂礼之后仍然不能转醒,才说明亡者已经真正的逝去。
  
  “没有就没有吧。”
  
  魏广德也没什么表示,不过忽然想起一事,又问道:“今日递到通政使司里的奏疏,有多少是支持首辅的,多少是反对首辅的?”
  
  “回老爷,支持夺情的奏疏十一份,反对的有二十二份,依旧是反对的多过支持的。”
  
  张吉急忙答话,“官员的名字,我们都记录下来了。”
  
  “昨日也是三十多份?”
  
  魏广德想想才问道。
  
  “对,比今日少一份,吴中行和赵用贤也都上了奏疏。”
  
  张吉答道。
  
  “这些人,连篇累牍上奏,也不怕出事儿。”
  
  或许为了表达一直的坚决,这些力挺反对“夺情”的官员,不断游说其他官员加入不说,自己也不断上奏,阐述其立场,言明在无重大国事的情况下,不应该随意“夺情”。
  
  “圣朝以孝治天下”这是历朝历代政治的根本纲领,不说具体实施起来有几分真几分假,但是在明面上必须绝对遵守。
  
  这也是他们坚持下去的原因。
  
  当然,更深层次还是因为一个破坏规则的人,一个损害既得利益集团利益的人,一个前所未有的“独裁者”,让那些官员们坐立难安,欲除之而后快。
  
  “门生、乡党,也不知道他们最终会是什么结局。”
  
  魏广德在心里嘀咕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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